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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他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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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他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

今秾被五花大綁綁在一張床上。

她人雖然是坐著的, 但雙手雙腳都被粗大的繩子困住,身上已經被強迫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嫁衣,這身嫁衣也不知道多少人穿過了, 興許是土匪前頭死過的六任壓寨夫人都穿過的, 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加黴味,險些沒把今秾熏暈過去。

她雖然被綁在這裏, 等著土匪頭子喝完了酒來與她拜堂洞房,可她心裏不知道為什麽並不太害怕。

她在希冀著, 甚至有一股強烈的預感,那個占了生哥身體的男人會來救她!

外面吵吵鬧鬧的,傳來土匪們跟土匪頭子道賀的聲音, 土匪頭子氣勢張狂, 哈哈大笑:“放心,等我玩膩了就把她賞給你們!”

“哈哈頭兒怕不是不等賞給我們玩,就把她玩死了。”

“就是說,前頭六個小娘子, 哪一個不是被頭兒弄死在床上?什麽時候輪得到我們?要我說, 頭兒應該先把她給我們玩……”

這個土匪說話大舌頭,喝多了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土匪頭子怒目一瞪, 直接提起桌上的刀砍下去, 一顆睜著眼睛大腦袋就這樣滾滾落下來,周圍倏的安靜下來。

靜得可怕。

今秾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了,也不知道外頭發生了什麽, 但前面那些不著四六的葷話還是聽見了, 心裏又氣又怒,強烈的羞怒感讓她忽而腦子發暈, 險些暈厥過去。

她腦子忽然閃現出一些奇異的畫面,畫面裏的人穿著打扮發型都與大興朝不同,她甚至好似隱約間看到了生哥。

生哥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衣服有棱有角奇奇怪怪的,更奇怪的是他是一頭黑色的短發,身子骨看起來比現在高大強健很多,就像是一個大號的生哥,眉眼仍是那樣溫潤柔和,仿佛沁著一汪泉水。

他轉過來溫柔地對她微笑,叫了一聲秾秾。

畫面到了這裏就斷了,今秾扶著暈乎乎的腦袋重新坐起來,靠在床頭大口大口的喘氣,她方才頭疼得不得了,仿佛魂魄被拉進了另一個世界一樣,現在還殘餘著那種撕裂的窒息感。

她精致的額間臉蛋滴滿了汗水,甚至無暇思考其他。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土匪頭子似乎被惹怒了,也等不及多喝兩口喜酒了,徑自將門踢開,一臉怒容地走進來。

見到床上的小娘子這樣漂亮,是他生平所見最好看的姑娘,這樣的姑娘將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施為……一番意淫另土匪頭子心情又暢快開了,大笑走近。

“小娘子,來喝杯交杯酒,雖然你已經嫁過了人,但我不嫌棄我也不講究這個,我最喜像你這樣嫁過人的少婦了,玩起來多美。”

他說著,強行將今秾拉了起來,將一杯喜酒塞進她的手裏,今秾方才渾身虛汗,這會兒沒力氣反抗,但也同樣沒有力氣握住那杯酒。

那杯酒啪的一聲掉到地上摔碎了。

似乎惹怒了喜怒不定的土匪頭子,他一把將今秾摔在床上,“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把你當娘子,想跟你走完流程,既然你這麽不給面子,不想正正經經給我當娘子,那我就成全你!”

他說著,就要扯開今秾的嫁衣。

今秾壓下不適,掙紮反抗,甚至瞅準了機會,往他□□,用她被綁在一起的雙腳踢了過去,雖然踢得力道不大爺稍微偏了一些,但仍然讓土匪頭子感覺到鉆心的痛,他怒容生起,戾氣橫生,狠狠地扇了今秾一巴掌。

嫁衣很快被撕裂了,只剩下裏面純白色裏衣。

今秾滿心的絕望。

她的生哥還在昏迷,那個男人會來嗎?

就在這時,房門再一次被踹開,土匪頭子被沖進來的男人一腳踢開,他將自己的外衣脫下,將少女裹得緊緊的,眼裏濃重的心疼自責,“對不起,我來晚了。”

今秾搖搖頭。

土匪頭子氣瘋了提著刀砍了過來,門外又有數十名土匪聽見動靜跑了過來,今秾縮在男人的懷裏,搖搖欲墜地看著這一切。

元抑來前,手上提著一把不知道哪兒撿來砍柴用的斧頭,土匪頭子大刀砍過來的時候,他用斧頭砍在大刀上,竟將刀口砍凹了一絲。

土匪頭子怒目道:“你給我等著!”於是等其他土匪沖進來的時候,他大手一揮:“給我殺了那個男的,女子留下,我要當著他的屍體,對他的女人先奸後殺!”

從未有過的戾氣和怒火席卷著元抑,他將懷中的少女放在床上,自己站在床前將她牢牢護在後面,忍著這具身體的不適感,硬生生追著土匪頭子砍,最後一下甚至剁下了土匪頭子的一只手!

刀落在地上。

土匪頭子又怒又怕,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死去活來。

元抑黑沈著臉,彎腰將刀撿了起來,一手斧頭一手刀,砍了一個又一個沖上來的土匪,血肉橫飛,一間好好的喜房轉瞬成了地獄修羅的道場。

那些喝得醉醺醺的土匪酒也醒了,竟然懾於他的狠戾,不敢再靠近,直到土匪頭子怒喝,才一個接一個上去送死。

可元抑再厲害,說到底也是憑著一股氣在撐著,這個身體不是他自己的身體,既沒有武功內力,也沒有強壯的身體素質,更何況身體還在發著燒,肚子也餓著,他冷汗逐漸從額頭落下來,臉色慘白不見血色,他咬緊了牙關,強撐著不露半分虛弱。

因為他知道,一旦他露出半點虛弱之色,那些土匪就會拋掉被他嚇出來的恐懼,將他和秾秾吞了。

今秾逐漸清醒過來,她看見了他握刀的手指顫抖,看見了他幾乎快站不住的腳。

為了能夠省力氣,站穩了,他甚至沒有向剛才那樣追殺土匪頭子,而是站在窗前,拼命地砍殺襲擊上來的土匪。

若是撐一刻半刻的倒還好,可土匪人多勢眾,還有一些方才已經喝醉了,現在醒酒了新趕過來的土匪,無論如何都殺不幹凈。

元抑都忘了,他砍了多少個土匪,只知道身邊壘滿了屍體和土匪的殘肢斷臂,地上到處都是血,他還擔心嚇到了身後的少女,啞聲叮囑她閉上眼睛。

“不要看,看了會做噩夢。”

今秾流著眼淚,紅著眼睛擡頭看著他持刀的背影。

從生哥清瘦的軀體裏,仿佛看到了一抹高大的頂天立地的身影立在她面前。

就在這時,驚變忽生!一個賊眉鼠眼的土匪突然繞過了元抑身前那一堆屍體,跑到了後方,竟從床的背面翻了進來,抓住了今秾的手,試圖將她挾持走。

元抑轉身過來一刀砍了那個土匪,剁了他的手!

今秾卻瞪大了眼睛,滿眼驚恐地看著他的後方,“小心後面!”

元抑再躲已經來不及,話音剛落的瞬間,鋒利的刀刃劈在了他的背後,從肩膀的位置直至後腰處,長長的血痕瞬間撕扯開。

今秾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一瞬間什麽聲音都聽不到了,她看見他即使挨了一刀,仍然沒有倒下,甚至目光更加的狠戾更加的堅毅,轉身將襲擊的土匪一刀幾乎劈成了兩半,然後將一邊湊近了正滿臉獰笑要趁著他傷重偷襲的土匪頭子挾持在身前。

他轉過身後,今秾看著那一道長長的深可見骨的傷痕,心痛得簡直要窒息!

她眼淚拼命地流下,又拼命地睜開眼睛,想看清他的傷口,她顫抖地伸出了手。

她不知道受了這樣的嚴重的傷,他還能不能活著,昏迷中的生哥會不會等不到蘇醒就死在這裏,她還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只要一想到生哥的身體會因此死去,她就對這個人充滿了覆雜的情緒。

有恨意,有感激,有震撼……滿腔覆雜的心思伴隨著擔憂恐懼,讓她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

男人卻低頭暗啞的聲音跟她說:“莫怕。”

“秾秾你起來,裹好衣裳,我們這就出去。”

他背後的傷口血不停地往外流,面上卻如無事人一樣,挾持著土匪頭子,一步一步地往外走。今秾擦了擦眼淚,提著裙子跟在他後頭。

她無法抑制地將目光落在他的背後,小聲哀求:“先別走了,我給你包紮下……”

男人回頭輕輕搖了搖頭,甚至為了安撫她還輕輕笑了下,“等不了了,我們得走。”

他必須快點帶著秾秾離開這裏,只要多耽擱一瞬間,他都無法保證自己能否支撐得住,一旦他昏迷過去,等待秾秾的下場可想而知。

一想到那樣的境況,即便現在痛得要昏死過去,他仍然憑借著一股強大的意志力將這種痛苦壓制下去,背後那道傷口的痛甚至轉而成了他保持清醒的安慰劑。

他腳步邁得很大,今秾兩步並一步才追得上他,她一路掉著淚跟在他身後。

她很想問問,他是誰,他叫什麽名字……

出了寨子,元抑也沒放開土匪頭子,讓土匪頭子給自己指路,還不允許其他土匪跟著,一路大約走了有兩三裏路,元抑終於感覺到了極限,預感支撐不住,他轉瞬將土匪頭子抹了脖子,土匪頭子倒下的瞬間。

他單膝在地上,憑借著刀支撐住身體。

今秾連忙蹲在他身前,緊緊地抱住他,“痛不痛,怎麽辦,你還支撐得住嗎?”一息時間又想起還沒給他包紮,她連忙抹了抹眼睛,要撕開自己身上的衣服,給他包紮。

男人按住了她的手,握住了她柔弱的雙手,“莫急。”

他語氣虛弱,嗓音暗啞,看著她滿懷歉意愧疚,“聽我說,我昏迷之後,將這個身體藏在旁邊那個山洞裏,用雜草蓋住了不要管,你先往前跑,找個遠一點的地方躲起來,只要過了今晚,明天必定有官兵上來剿匪救人!晚上也不要害怕,有蛇或蚊蟲打死便是,身上有火折子嗎?若是冷了生活取暖……”

未交代完,人便失去了力氣,幾乎昏死過去。

元抑閉眼之前,看見那個心心念念令他牽腸掛肚的少女紅著眼睛問他叫是誰,問他叫什麽。

他苦笑地閉上了眼睛。

皇宮裏太監急死了。

陛下渾身冒汗,卻閉著眼睛昏睡不醒,太醫來看了也沒轍,只說傷了神志,心緒不寧,也不知是不是做噩夢了,夢魘了,醒不來。

只能遵照禦醫所說的,不停給他用冷毛巾擦拭汗水。

過了許久,陛下終於醒來,忽然一屁股坐了起來,眼睛布滿了血絲幾乎赤紅。

他從床上走下來,來回走動之後,突然徒手劈裂了好幾塊桌子,踢壞了殿中很多椅子。

這樣還不消解,天子怒道:“給朕連夜把丞相、刑部尚書。兵部尚書、鎮國公請來!”

他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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